浪聲默片

只想寫點什麼|无属性|老福特屏蔽了我好几篇 留在这继续写纯粹是没地方了

亲爱的丁程鑫

又名《马嘉祺在北京写给丁程鑫的七封信》

*故事线在曲终人散后

*马嘉祺视角

*书信

-

 

(一)

亲爱的丁程鑫:

展信佳。

丁儿,我们好久不见了吧?也多日不联系了,我也没想过以前亲密无间的彼此也会在往后的日子里常常忘记联系。

有的时候想到曾经发生的事情,真的是大梦一场。特别是九年前那场告别演唱会,我甚至都不会想到,除我之外,你也是迅速隐退的人之一,更没有想到现在继续活跃在舞台上的只剩张真源了,我以为你一直都会在。

呼,也不说那些事情了。

你知道吗?我九年前隐退那天之后,再也没回过北京,那个承载了很多过去的地方,也不知道是出于哪一种心境,有的时候想起北京这两个字,还是会觉得有一点苦涩的意味。

但是,你也不知道,人生会在哪一个时刻忽然就对某个地方向往起来。那天我只是像往常一样拉开了自家的窗帘,感受到清晨的阳光照到我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后,我站在窗边。

明明正值冬日,楼下的那株玫瑰却在反季节生长,或许是常年在家供养吧,即使他探出窗户也不过是一小半的花朵,我还是笃定的认为他此刻正娇艳欲滴。

也是这个时刻,我忽然特别想回到北京。

所以,我现在已经来到北京租住的公寓里,房东是个老奶奶,很慈祥很热情,我刚来她就给我煲了银耳汤,和当年在重庆和你一起喝的那个味道很像,或许是它们本来就是同一个味道吧。

但是喝下的那一口汤,真的让我有些想你。

而这一次我故意选择住在偏为郊区的地方,远离曾经的繁华,住在了一个老年社区。然而即使是在挺偏僻的地方,晚上还是能听见车水马龙的声响,来往的车都有着属于自己的声音,在深夜呼啸而过。

我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的浅眠,睡意容易被打散,所以在这种略微喧闹的环境挺难入睡。脑子里太多太多的回忆,错乱的蜂拥而至。

但可能是因为我躺在北京的床上。

所以我经常会想起,我以前侧身就能看到的你。

所以也想提笔和你交流,记录这些日子,关于我和北京的故事。

但是用这种原始的方式给你写信,会不会让你觉得我又在装文艺青年了呢?可是我思来想去,已经找不到什么比这更加好的方式同你交流了。

也因为重新回到北京,所以有太多的话想要分享给你。

只是现在也不是时候了。降落的时间太晚,还没回味多少北京的韵味,只想和你说一句晚安。

那么,丁儿,今天晚安。

         祝:

身体健康

                                                                                                       马嘉祺

                                                                                            2039年1月6日

 

(二)

亲爱的丁程鑫:

展信佳。

我在北京开始了我的闲逛,我住的老年社区离欢乐谷不过1.5公里左右的距离,而它旁边的地铁口一直都在,于是我抱着尝试的态度使用了一下当年的一卡通,没想到居然还能用。

但我突然就想起,最后一次使用它,好像是和你一起去北京站,我记得那四块钱的地铁,记得我和你并排站着,记得就算到最后车厢几乎都空了,我和你还是执拗的一起站着,没有言语。

只是没想到,那竟然是我和你的最后一次并肩。

如果知道我们会失联那么久,那一天无论你有多生气我的退出,我都会和你多说几句话。

可惜遗憾的事情永远没办法回头。

我搭乘着地铁,也没有什么目的地,只是辗转的从朝阳区到了海淀区,当我换乘八通线时,地铁的窗外的从一片漆黑变成了风景,随着地铁向前,我们跨过了一大片的建筑,展露了江南水乡的特色,我才发现,北京居然有青砖瓦房。它们密密麻麻的涌现在我的眼前,却让我想起了重庆。

你说过,如果你离开了舞台,就一定会回到重庆,回到你喜欢的地方,做其他你喜欢的事情,但不再会跳舞。

好想问一句你好吗。

也多希望你真的很好。我有的时候甚至希望你已经在这九年里差不多忘记了我,就偶尔想到我还能觉得我是个不错的人我就满足了。

今天我看到北京胡同里,和你差不多大的男人,他牵着小朋友的手。这样的画面也让我无比希望着,你已经结婚了,已经有了一个和当年你的小侄子一样可爱的娃娃,你们过着一日三餐,柴米油盐的生活,你们都会很幸福。

你知道吗?我是在传媒学院下车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到这个地方了。

站立在出站口的人行桥上,我看着这样的北京,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不愿意下雪。中午的阳光撒在树梢上,撒在路面,撒在过往的车辆,更像是一场秋天入侵冬天的阴谋。眼神所及之处,都是一番秋日之景。

想到和你常年度过的春夏秋冬,唯有秋天时常被遗忘。

这又是我们其中的遗憾呢。

什么时候能和你度过一个印象深刻的秋日呢?

现在的我只记得,我们那年一同秋游,竟然是去泡温泉,当时真的是很嫌弃只能到那种地方去。可是现在想起来,真的挺不错的,那个地方,封闭,安静,该有的一应俱全,最重要的是我们俩,终于在那样紧张的日子里,泡在温泉之中,感受那片刻的心安与休息。

丁儿,什么时候能和你一起再泡温泉呢?

          祝:

身体健康

                                                                                                    马嘉祺

                                                                                         2039年1月7日

 

(三)

亲爱的丁程鑫:

展信佳。

这是给你写信的第三天,今天我终于去了一趟三里屯。

自己在地下影城看了一场电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旅游淡季,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当我进到影厅里,开场半个小时之后才有两个人进来。我也不太记得我看的是什么电影了,应该是个爱情片,可惜我端坐在那个漆黑的影厅里,只剩下回忆在眼前晃悠。

以前我都不觉得自己的记忆力原来这么好,我坐在那里,总会想到那个成团的夜晚,我约了你去吃饭,毫无例外的又吐露出了很多心事。只是那天晚上被粉丝偶遇到了,我们有点匆忙的逃开了一直追随的视线,一路往地下跑,钻进了这个地下影城。

不过它好像也不是当年那家,换了承包商了,只是依旧是影院罢了。

我记得我们那天也是随便点了一部外国大片,可惜一晃太多年了,我只记得那不是我喜欢的片子,但你很喜欢。我想起你一直在我耳边,侧过头和我解说里面很多的人物关系,时不时给我介绍那个男演员,说你特别崇拜他。我记得你当时望向屏幕,眼神亮闪闪,闪烁着兴奋的神彩,屏幕的光斑斓的打在你的脸上,跟着你的表情灵动起来,我当时觉得你真的很美,很好看。我觉得你的一切是那么好。

你热情,有生气,灵动,有朝气,坚强往前冲着,你常常自己承担很多,却不免让人心疼。我那个时候真的很向往这样的你,也希望往后的日子里,我们也能像这样,常常侧过脑袋就能听见彼此的声音,告诉对方你身边的一切美好事物。

如果我们都能永存就好了。

可惜电影落幕了,周围的灯都亮堂起来,我和你反而却见不到彼此了。

有好多可惜,有好多想念。

陷入这样的回忆里,我忍不住往身旁看了几眼,空荡荡的,漆黑的像那年盛夏我和你一起奔跑过的隧道,那时候和大家一起,还能无忧的欢笑和挥洒无数的意气风发。

可是此刻我只剩一个人了,听说大家散了以后,没有一个人留在北京。

我也害怕北京,却不是害怕回想过去的欢乐与热闹,只是害怕想起和我一起走过艰难困苦的你,我怕我不自觉的觉得你会过得不够好,我会自责。

对不起当年,让你也丧失了对舞台的热情。

亲爱的闪闪发光的丁程鑫。

         祝:

身体健康

                                                                                                       马嘉祺

                                                                                            2039年1月8日

 

(四)

亲爱的丁程鑫:

展信佳。

丁儿,今天我去北京海洋馆啦,但是因为天气原因,动物园冷冷清清的,不过,至少海洋馆照常营业。

还记得我们许多年一起去的海洋馆吗?那时候还带着刘耀文,我还记得你在和白鲸玩耍的时候,我为你们拍下了影像,甚至刚刚我还特地在我的微信里翻找了一下那段视频。

可能是因为时间久远,那段视频被压缩的极为模糊,我看不清白鲸了,但我还看得清楚你的后脑勺和你的侧脸,那是你很年轻的模样,时光给你上了一层模糊滤镜。

可是一样是我所认识的最好看的你。

在白鲸馆前依旧会伫立很多人,只是他们会在展馆的玻璃外围上栏杆,想贴近玻璃观察他们是不允许的,大家对白鲸都很喜欢,特别是很多小朋友,他们都围绕在那不愿意你离开,即使白鲸们不屑于给他们眼神。

像极了那个时候的你,怎么都挑逗不了白鲸的你,气急败坏的你,像小孩子一样可爱。

我真的快老了吧?我不过是在白鲸馆前驻足了二十分钟,竟然感觉到了疲惫,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疲惫,只是觉得突然心里头就让什么堵住了,让我有点喘不过气来。

于是就在那不远的餐厅坐着休息了一段时间,从餐厅那往外一看,还是能准确无误的看到白鲸的尾巴。海洋馆里的白鲸叫唤着,有些客人总会觉得很吵。

但我想他们是在呼唤什么吧?

我盯着那个地方,渐渐的,在我的视线里,那里变得空旷了,所有声音都在我的耳边远去,我对周围的感知渐渐下降。只有目光所及的地方,出现了你的样子,还是16岁的你的模样。

我真想念你,尽管我知道我看到的只是假象,我还是将那样的你一笔一划的刻在了心里。

我小的时候真的无比向往大海,不知道是哪种独特的吸引力,或许是因为人类天生对未知的事物感兴趣吧,你永远探究不到深海底下还有多少秘密是你没有发觉的,就像你向往天空,热爱星星和月亮,那些闪耀浪漫的事物也让你跟着一起浪漫梦幻起来。我们向往的都像是一整片待人发掘的金矿,就像你还没探究到我的内心。

没想到,我还是会一直念想着你。我常常后悔离开的时候,没让我们俩的故事尽可能的圆满,那都是我的对不起。

可是亲爱的丁程鑫,五万英尺高空的风景。

真的那么让你着迷吗?

海洋再大,我还是会在航行完之后着陆,你怎么不愿意回家了呢?

        祝:

身体健康

                                                                                                   马嘉祺

                                                                                           2039年1月9日

 

(五)

亲爱的丁程鑫:

展信佳。

丁儿,今年的北京果然和往常一样,不愿意下雪,倒是在今天凌晨下了场雨,伴随着深夜两点的风声。那段时间,我依旧不舍得入睡,我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久久伫立,又陷入了很多层思考。

房东奶奶一直住在我的隔壁屋,每天我在外面闲逛完之后回来都会热切的打一声招呼,像日本的小家庭,和善的妈妈总是会亲切的问候:“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啊。”

可是丁程鑫,你为什么不愿意回来。

我好像没有这种资格来质问你这个问题,你也一定不会想到其实人的本质都是懦弱的,我到今天才敢直视这个问题。

你走后的这么多年,郑州的雪下了很多场,我看着电视里闪耀的明星换了一代又一代,我从无数的年轻偶像里看到过你当年的影子,或许也是当年的我们。

我记得凌晨两点的北京,我们还是一起偷偷见过的。偷偷半夜出门,偷偷跑到郊外吃烧烤,偷偷在公路上没人的时候骑上一辆共享单车,在晚风凛冽的秋日横冲直撞,我们真的做过很多这样的傻事。

可是这些事,我也很多年没有做过了,因为没有“我们”的前缀,我做这些都变得没有生机。

我现在更喜欢一日三餐的应付性进食,更喜欢捧读一本哲学读物到两三点,也不愿意再骑车在公路上飞驰,总感觉我会在路上受寒。感叹真的是越老越觉得自己精贵。

我有时候想,你会不会其实也这样,因为时光流逝,总是会缺少一些青春的动力,再想到年少时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快乐,不禁唏嘘又觉得无脑。

所以当年解散即是我的退出,你能体会到其中缘由吗?我觉得太多事情不再是同你一起向前,我已经索然无味,即使耀眼的舞台依旧吸引着我,可是少了和你并肩的魔力。

我知道我会厌倦。

我是不是不该怪你没有在这种时候明白我?因为我也没有明白我退出那个晚上,你为什么会在隐瞒了那么多年的情绪之后,在那个晚上跟我吐露衷肠。

可是丁儿,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的,你没有感受到我吗?我只是害怕,没有办法给你一个确切的未来。那些年的浮沉,我们一起见证过许多的无法理解和唇枪舌剑。

我太害怕,即使是我退出了,还是会让你受到不该有的伤害。我们不能一起幸福,从很多年前,我就感受到这种一生都无法获救的痛苦。

我怕我们互相浪费。

却未曾想过,我却是在另一种层面的对你无限的辜负。或许是背负的这么多年,那一年,我把我的懦弱展露的淋漓尽致,明明只要双方都能勇敢,我们多少曲子都能吹不散。你是不是也在很多个这样的夜晚看着北京的夜空,思考着我那一年怎么就突然懦弱了呢?

或许只是因为关乎责任,我就突然觉得原来,爱远比一切更难肩负。

你那个时候会不会有一种看透我的憎恨?

写完这封信,我的前一天才恰巧要结束。

晚安,丁程鑫。

          祝:

身体健康

                                                                                                     马嘉祺

                                                                                      2039年1月10日

 

(六)

亲爱的丁程鑫:

展信佳。

你知道吗,丁儿。昨天才告诉你,现在的我已经开始觉得骑自行车在大路上乱窜其实是非常幼稚的行为,可是今天我还是忍不住的重蹈覆辙。

或许因为,我身处北京吧。

还有一件事特别想告诉你,北京地铁的四号线的终点站,你还记得吗?

安河桥北。

我们以前坐着这条地铁线去过很多著名景点,往往把终点站忽略不计,因为大家都知道,安河桥北什么也没有。

但是当我乘坐地铁时,指示灯一路往前熄灭,我忽然想起来我们当年合唱过的《安和桥》,我想起你的声音,和当时唱歌嘴角微笑的幅度,我又想起你。

突然我就很想在那个常常被我忽略的站点停靠。

但是果不其然,连出站口都显得有些落魄,是很小的站点。从站口出来,景色萧条,只有一条马路横跨在眼前,也或许因为空旷,这里刮来的风都让人更加刺骨。

但我走到路口时,发现了一排随意摆放的自行车。

天知道,我很多年没有骑过自行车了,可我还是鬼使神差的租用了一辆。

沿着不知名的公路,一路向前,那种骑在车上被风刮脸的感觉还很像是无数个过去的夏天。脑子里会不停地闪过画面,却没有具体的形象,最后倒是画面不断堆叠,都变成“我想你”,这样的影像。

安河桥北没有桥,但是有一条一点都不美观的国防桥横架在冬日结冰的河面上,就在国防大学的斜对面。

在那里我停下了车,走上桥张望,很普通很破旧,桥底下的河流像我和你一起见过的大江,是浑浊的,但我只能看到一小片流动的水,因为冬天的温度不足以让他“大河向东流”。

对风景没有感觉,只剩我很想你。

果然不能来北京,也不能去重庆。

幸好当初没有去重庆,那个城市对比于北京更容易让我勾起过去的回忆,让我看透我和你其实真的有很多故事。

可是,我现在连我很想你,都不能真的告诉你了。

我抬头看向一片白光的天空,惨白,可以是这么形容。

看到飞机路过我的头顶,我又想起你。

我想,可能是天空在眷念你,不让你降临到人世间吧。      

丁儿。

“让我再看你一遍,从南到北。”

          祝:

身体健康

                                                                                                      马嘉祺

                                                                                         2039年1月11日

 

(七)

亲爱的丁程鑫:

展信佳。

真不巧,我居然又感冒了。北京真的是一如既往,稍微吹一吹风就容易感冒,我甚至还发烧流鼻涕了。真是感慨,那么多年都没再发烧,一来北京就有了。

生病果然是无论在哪个年纪都会难受,脑袋昏厥的我不愿意走出公寓了,就希望自己可以好好安睡,可是脑袋的生疼却让人难以入睡。无奈之下,我想到还有外卖送药这回事,赶紧点了一份。

在北京一个人的那几年,你是不是,也要经历这些事情。窗外的北京繁华不会改变,可在你身边的人终于都离开了,曾经有过的喜欢与热闹,也渐渐被时间冲淡。

你会不会像小时候一样,抬手就想喝我斟在你床头的凉白开?那个时候你肯定很失落吧。

对不起,丁儿。

我好像真的在信里提到了好多次对不起,也提到了好多次我想你。

吃完退烧药的下午,我陷入了昏沉的睡眠,很多事情都像一坨浆糊一样融进了我的脑子里。我印象最深的是我梦到你,梦到我变成你。

碎片式的你。

梦到你在我退出娱乐圈两天后,也宣布离开,留下了无数人的错愕。梦到你在那趟与我离别的地铁上其实想让我留下,但没有开口。梦到你在深夜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然后起床把我的联系方式删的一干二净。梦到你看着舞台上闪光的少年还是会目不转睛,但最终都选择离开。梦到你过了几年你想要的平凡生活,最后觉得生命毫无意义,你突然想到很多年前你想去芬兰。梦到你从北京出发,终于踏上开往芬兰的航班。

然后一切戛然而止,消失在一片白光之中。

这是我长久以来,能把你记得最深刻的一次梦境。醒过来的我已经退烧,但仍然浑身乏力。北京在这个时候又下起了雨,雨不大,雨滴挺大,用力的敲打着楼下的空调板,像是很多委屈和哭诉。

像是在告诉我,我和你真的有太多不可名状的遗憾。

此刻除了满脑子我很想你之外,我只剩一个想法了,北京这个地方,从此真的让我望而却步了。

我不会再回来,正如你也不会再来。

但是亲爱的丁程鑫,我现在才知道我最遗憾的是什么。

是没在你坦白心境的时候,告诉你,我也喜欢你。

可惜上天不会给我再一次的机会和你私奔了。

我今晚就要离开北京了。

再见,丁程鑫。

         祝:

身体健康

                                                                                                     马嘉祺

                                                                                          2039年1月12日

 

 

-

回到郑州两天的马嘉祺,在整理了从北京回来那种落魄不堪的心情之后,终于捧着他那七封满载着思念,愧疚和遗憾的信,去寻找城里的邮局了。

时代的变迁,人们不再写信,邮局更是寥寥无几。

马嘉祺倒也不是真的要走进邮局去送信,只是要寻找邮局门口的邮筒罢了。

终于到了目的地之后,马嘉祺仔细的打量着那个破旧的邮筒,不禁想着,到底有没有人会来收信,它看起来真的尘封了很久,邮筒里或许已经埋藏了很多无效信件了。

于是他又摩挲了几下手中的信,端详了很久“丁程鑫(收)”这几个大字。

然后他才庄重的,又像不舍得,把信一封一封的投放进邮筒。

投放到第五封信的时候,手里最底下的那封信不小心滑落,马嘉祺还未来得及捡起,就见一个刚出邮政储蓄银行的年轻男人拾起看了一眼。

马嘉祺跨步到他跟前,刚出口道:“不好意思……”

男人明白的抬头看了他一眼,说:“是您的呀。”然后将信件还给他。

马嘉祺道谢之后,继续回到邮筒前,把最后两封一并投进去。

可是那个男人看到他这样的动作,惊讶的问了一句:“没有收信人地址也能寄出去吗?”

马嘉祺手中的信件进入了邮筒黑漆漆的肚子里,但是他的手却愣在了半空,最终回过神来,只是投给男人一个微笑。

然后转身离去。

但是不知道转过了几个街角,马嘉祺那种不堪重负的悲伤终于决堤。

那样极少人走过的街头,还因为郑州早上的一场大雪被掩盖的密密实实,而这个男人,蹲在原地,无声崩溃。

跟当年好友告诉他,丁程鑫出了空难的消息时,一模一样的崩溃。

无效的信件,寄往了很多个“亲爱的丁程鑫”,都不会有回音;写了无数句“祝身体健康”,他都不会再到人世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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